我的收音机情结
记得上个世纪60年代,听说大队要为社员们安装有线广播,还真让我激动了好几天。直到那优美动听的女声从那个“小盒子”里跑了出来,我才感到这个小东西的确不一般。
我曾好奇地问过母亲:“妈妈,那‘小盒子’里有人吗?”
母亲很认真地对我说:“你真是个傻孩子,当然有人啦。如果没有人,那谁在里面说话唱歌呀。”
母亲当时虽然是在哄孩子,但更激起了我对它的无限向往。从那时起,我便对那神秘的“小盒子”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幻想。
后来,姐姐的公公从苏州带回一台红灯牌收音机。
谁知,这玩意儿比那“小盒子”更神:只要开关一开,里面的声音就传了出来,再一动旋钮,那声音又变成了音乐。那时,我正迷恋现代京剧。通过跟收音机打“交道”,李炳淑、杨春霞、刘长瑜等京剧名角的精彩唱段我能哼上两段,八个样板戏也记下不少。由于我的“成绩斐然”,后来大队还邀我参加了淮剧团。所有这些,都是那小小收音机的功劳哩。
直到在南京求学期间,我才把学到的知识和追求的理想结合了起来:我前后一共组装了十数台收音机,都成功了。记得我首次组装了一台三管机。后来我尝试组装了“推挽式”六管机。所谓“推挽式”,就是两只功放管轮流工作。管子要求很高:型号、放大倍数、特性参数都要一样。
当时,家境贫寒,给我组装工作带来了不少麻烦,但我没有被困难所吓倒。买不起印刷电路板,我就钻孔、打铆钉,自己动手做一个。当然,晶体管元器件都是从新街口买回的廉价品……
走上工作岗位后,我把所学到的知识毫无保留地用到了单位和社会。几十年来,我也不知道为乡亲和同事们修复了多少台收音机与电视机了。这也是我“收音机情结”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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